把那些血迹全都压在了下面。
如此一来,血腥味自是少了很多。
“还是干净些好。”
狄纬泰不知是对这沈清秋说,还是自言自语。
“看不惯血迹就不该杀人。喝不了酒就多吃黄瓜。”
沈清秋说道。
“人是一定要杀的。别人的血迹,总比自己的血迹好。黄瓜也是要吃,但喝酒的时候花生米还是要比黄瓜下酒的多。”
狄纬泰说道。
“那为何一向标榜‘清欢’的你,却有这么重的私心?”
沈清秋问道。
“因为私心总比公心好。私心带来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我看得见,摸得着,吃得到。但公心就不好说了。我见到的公心之人,各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狄纬泰说道。
“你说得对,所以我不怪你。”
沈清秋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
“你应该怪我的,这样你也就有了私心。我么或许还能有更多话说。或许还能和以前一样。”
狄纬泰说道。
沈清秋听到这里,仰头朝天大笑。
笑声直至九重天外天。
把这条破败长街上房屋的瓦片都震了下来,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看样子,你已经考虑好了。”
狄纬泰说道。
言语中尽是落寞与无奈。
“你要我考虑什么?”
沈清秋问道。
他已止住了笑声。
“考虑我方才说的话。”
狄纬泰说道。
他知道沈清秋是在明知故问。
但他还是要再说一次。
因为机会这东西,只给人一次是决计不算公平的。
给三次又显得太过拖拉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