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情愿自封棺内五十年,不见天日,不见岁月,不论情爱,不再拔剑。
虽然这一趟远行,行的并不太远,行的也并不太久。
却也着实让他受够了这江湖中的勾心斗角,不辨是非,受够了所谓的“两肋插刀”背后的居心叵测。
他想放纵一次,不思地位,年龄的差距,不理世俗的偏见,不看前路的坎坷。
毕竟这佳人的幽香要比血腥味可人的多,佳人的柔荑要比冰冷的剑柄舒服的多。
正在刘睿影逐步沉沦的时候,这现实在汤中松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汤中松的面前站着的两人,是他的父亲丁州州统汤铭以及母亲邹芸允。
“娘想你!来看看你!”
邹芸允欲语泪先流,竟是扑上来把汤中松揽入怀中。
汤中松手足无措。
就算是他在丁州府城时,也许久为何自己的母亲如此亲近过。
何况,他看到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汤铭正站在那,一脸温柔,尽是思念。
蓦然间,往事种种从眼前如 浮云划过。
想自己运筹帷幄,虽不说能决胜千里,可终归是能保汤家二十年平安。
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自己这副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的样子,却是让他再难以提起一丝豪迈。
“娘,我想回家……”汤中松终于是伸出了双臂,把自己的母亲紧紧抱住,开口说道。
虽然语调平稳,语气中肯,可却不能阻止泪滴的滚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汤中松对这样的说教向来嗤之以鼻,因为他最恨的就是那些自我标榜之人。
相反,他觉得人不就应该当哭当笑。
不过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却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