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宗师法相一贯我行我素,刘睿影也是也没有过多在意,就这么随他去了。
只是酒三半却突然厉声说道:
“人精不精我不知道。但都是这般生养,难不成还有人是喝金水长大的?”
刘睿影知道,酒三半这是被狄纬泰惹急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在酒三半面贬酒扬茶的……
酒三半曾对刘睿影说过他村中之事,告诉了他那酒星村的酒星二字的来源。
可以说这酒就如同那个村子的圣物一般,却是万万不可亵渎。
刚才狄纬泰用一番大小,高低,贵贱之说来解释,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无非是自抬身价,蔑视之情一目了然。
这却是如何让酒三半受得了?
“小友此言诧异……虽然人都是一般生养,但后天之教化却有万千不同。你看那身陷囹圄之囚徒,正是因为后天的教化不到位,才使得他们行不端,为不正,走上了歧途。”
狄纬泰说道。
“都是初生刚睁眼,怎么就有了善恶之分?若说后天教化不同,我看也是教化本身的问题。再说,这天下文道除了你博古楼以外,无外乎就是那通今阁。若是后天教化有问题,那么究竟是博古楼有问题还是通今阁有问题?你随便拉开个监狱看看,那些没受过教化的,无非是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为了填饱肚子而以,算不得重罪。而那些要把牢底坐穿的,或是枷锁随身斩监候的恶贯满盈之徒,又有哪个不是受了教化之人?难道你博古楼成立这么多年,就没有作奸犯科之徒?”
酒三半言辞犀利,端的是入门三分……
狄纬泰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却也是没想到这看似最好欺负的酒三半,一开腔竟然就是如此与自己针锋相对。
“小友所言……也确实不无道理。不过这教化虽同,人却不同。一人身尚且有万般面貌,更别说这天下之人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