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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华灯初上。
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烛影深深的透过屏风,穿过窗棂,头顶晓星已然现身。
他看着东面迟迟不肯挪动脚步,也着实顾不上仔细看看这大好人间。
不一会。
一人迎着最后的一线夕阳顺光走来。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在跳。
他的身体从腋下到脚踝全都被一床被子裹住,限制了步幅。
被子两头交叉的部分用右臂夹住,使其不散开。
为什么不用左臂夹住?
因为他只剩下一条右臂。
右手提着一把刀。
刀身血污深厚,肮脏无比。
裹住身体的被子同样也肮脏无比。
似是红色,又带了一抹翠绿。
被面上好像有两幅刺绣的图案,可是已经看不清轮廓。
“离儿?”
张学究看着他,似是花了很大的勇气一般,苦涩的开口。
这人仿佛并不认识张学究,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便自顾自继续往前走去。
“坛庭一别到今日,难道你却是从未念及为师分毫?”
当年,张学究,也就是张羽书,身为坛庭最强庭令。
那日,张学究要从坛庭后辈弟子中选出一天赋拔萃,毅力超人之辈,亲自培养,立为继任之人。
沈离的天赋或许不是最强,但那份单纯与执着,深深的打动了张学究。
期间的故事暂且按下不表。
直到张学究亲自为沈离做媒,迎娶坛庭另一位天骄之女。
沈离自幼父母双亡,而张学究亦师亦父,便做了这高堂之位。
三拜礼毕之后,眼见自己的传人武道有成,现下又家庭美满。张学究不由得放开心怀多饮了几杯。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