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生活区、治疗区、还有住院区等几个地方,一面面红十字大旗,在帐篷前迎风飘扬。
一百多名学员,身上清一色穿着白大褂,戴着数层白叠布缝制的口罩,精神抖擞而又略带紧张地站立在帐篷前面的空地上,迎接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检阅。
除了这些医护人员,还有十几名后勤保障人员,负责医疗队的吃喝拉撒之类,供应开水、一日三餐等等,务必达到保障有力。
周围,民夫们已经开始干活:推车担担的,挖掘地基,运送各种建筑材料——如果谢映登乘坐热气球从上空飘过的话,他就会看到这样一幅壮观的景象:
方圆几十里的地面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就像营建巢穴的蚂蚁一般,在辛苦忙碌着。
从鸡鸣卯时开始,医疗队就已经准备就绪,眼瞅着太阳渐渐升高,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开张。
“咋回事,好像没咱们啥事啊,实在是闲的蛋疼。”牛二这厮,嘴里忍不住开始嘟囔。他还是偶尔从李师口中听到过蛋疼这句话,感觉很是受用。
不远处的孙二娘朝他这边瞪来:“没有伤号还不好,要是医生都盼着人得病,棺材铺都盼着死人,那还活不活了。牛二,你要是蛋疼,老娘先给你医治医治,一刀割了省事!”
牛二觉得胯下凉飕飕的,便不敢多言,悄悄摸出一小袋行军散,倒进嘴里,也不用喝水,直接就用唾液润了,咽下肚里。
三月的太阳已经有点热了,别没给人治病,先把医生晒晕了,那乐子就大了。
李风挥挥手,先叫大伙都进帐篷休息,补充一下水分。他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就像那些干活的民夫,路过他们这边的时候,都直接绕过去,有的好像还往地上吐几口吐沫呢。
难道还有嫌弃医生的?
尹默尹夫子凑上来:“李师,事有蹊跷,刚才我去那边查看,有个被巨木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