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感觉就好像被一头凶猛的恶狼给盯住一般。好在,他是经历过生生死死的医生,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只是静静地对视着:“裴公何须如此,某又不是荆轲献图?”
裴世矩这才哈哈大笑,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是有胆色的,当初在金殿上都不肯向当今圣上臣服,于是捻着须髯道:“你想换什么,如果不过分的话,我答应你。”
在他想来,对方必有所图,无非是利益交换而已,这种交易,他见多了,也做的多了。
可是,李风却摇摇头:“此图,只为助裴公一臂之力。”
“不可不可,你不说明白,我总怀疑小郎君别有用心。”也不知道这位裴世矩是不是在开玩笑。
李风又拱拱手:“晚辈只有一事相求,如今,我拜在薛师门下,薛师的理念,只怕会与裴公相左,到时候,还望裴公高抬贵手。”
“薛道衡倒是收了个好弟子,如此,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裴世矩瞧着李风,觉得顺眼多了,心里竟然隐隐有点羡慕薛道衡。
本来他准备这几日参薛道衡一本的,如此就罢了。
“多谢裴公高义。”李风再次拜谢,然后,便与裴世矩攀谈起来,说的都是西域之事。不得不承认,裴世矩此人,见识不凡,能成为隋朝最出色的外交家和地理学家,绝非浪得虚名。
自从隋炀帝继位之后,能跟上这位大踏步前进步伐的,也就裴世矩等寥寥数人。当然,隋炀帝步子迈得太大,把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远远甩在身后,所以很可悲的成了孤家寡人。
出乎意料的,二人竟然相谈甚欢,以至于家人备好午饭之后,裴世矩竟然还有些不舍:“丹心不必客气,你与我之子侄无异,等用完午饭,我们继续畅谈。”
这就看出来能侃的好出来,尤其是李风早就做足了功课,投其所好,要不是年龄差距太大,估计都被老狐狸引为平生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