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一个刺杀的机会，一个翻盘的机会。

即使强忍师门被镇压之苦，他也撑到了现在。

见苍风和武行空有难，两人又是击败神若宫的最后希望，所以战无缺才不再潜伏，打算拖住玄霄圣人，让两人逃出生天，留下一点希望火种。

结果没想到，三人联手大败。

以这样的修为差距，就算苍风和武行空不参战，也跑不到哪里去。

“无缺，生死有命，今日，我苍风宁愿站着战死，也不愿再东躲西藏，过着苟延残喘的一生！”苍风昂首挺胸，浑身浴血，自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度。

“人争一口气，事到如今，再无亡命天涯的道理，生死又何妨。”武行空沉雄冷静，如一尊石雕般伟岸、雄武。

闻言，战无缺先是一愣，随后眼神闪烁，却是露出当年的招牌慵懒苦笑。

“你们真是……麻烦……”战无缺撑起身来，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在此地一起战死也好，这样一来，我到九泉之下，就可以跟故去的师尊们复命了。”

此时此刻，三人相视一笑，没有怒气、没有悲哀、没有凄伤，反而乐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对神若宫的最后态度。

无惧，蔑视。

不过上空，神若宫一道道目光也是藐视而下，像是天神在审判蝼蚁，大道无情，冷漠如冰，就好像在审视着三个不识好歹的死人。

玄霄圣人却是顿感好笑。

“手下败将，还敢称雄？”他单手缓缓托起，凝聚紫霄圣皇劲的霸绝劲力，十方天宇都因此而崩塌，“苍风，武行空，本尊奉尊主之命，今日无法杀你们两个，但，本尊亦可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的下场，就在本尊的指掌之间。”

“至于你……”玄霄圣人看向一脸不屈的战无缺，“更是一条不知所谓的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