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鞭尸的活,我更顺手。”
道人大笑几声,又将酒葫芦取下,拧开瓶盖,咕噜噜灌了两口酒。
“你这小娃娃,这性子随了玖元那货。”
方易连忙拒绝,十分谦让地道:“晚辈秉性纯良,跟我那无耻师傅一点关系都没……”
脸皮之厚,足以抵御这寒冬了。
老道人用衣袖,扫了扫石凳子,翘起二郎腿,坐下,继续喝酒。
“玖元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的约定啊?”
“师尊跟我说过的事太多,跟他约定的也很多,欠了县里王二麻子的三百块钱,老书记的一壶酒,还有自己的小情人上门闹事要打发回去……也不晓得道爷说的哪一件?”
方易胡扯着,笑眯眯地望着道人。
道人捋了捋头发,露出样貌,道人慈眉善目,胡子长约十厘米,黑白相间,交错驳杂。在他的眉头间,有一个疤痕,约莫拇指大小。
“这作风,跟玖元一般无二。那他有没有提到过封三道人?”
方易继续道:“原来是封三道人,久仰久仰。”
“你知道我?”
“不知道。”方易诚实道。
封三道人望着方易,又继续喝酒,吐了口酒气:“小道皮,跟玖元一样滑头。”
方易摸了摸鼻子,并不反感这句称赞。他瞧了封三道人几眼,终于明白,就这行为举止,难怪跟玖元处得来。
“封三道爷。我师父死后,没钱买棺材,我就随便扔荒郊野外了,等我我回去看的时候,连骨头渣子都没剩……”
方易说的句句实在,这话说的还算好的,实际上,老道士死前,方易就被老道士给一脚踹下清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