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难平,竟将碗猛的朝地上一砸,大碗碎裂同时也是割伤了他的食指。
可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任由鲜血从指中流出,只瞪着众人。
“投汉人?!”
一帮人叫门都海的话惊住,他们想过很多,却独没想过投汉人。
再说,那汉人能接受他们吗?
“投汉人也不是不可以...”
佐领图勒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打了个酒嗝,呸了一声道:“就算回去之后咱们这帮人的性命能保住,难道以后就要看着他六旗的人在咱们白旗头上拉屎撒尿?”
言语竟是支持门都海的投汉人一说。
众人犹疑起来。
“投了汉人,咱们就做不得满洲人了。”奇木纳有些咂舌。
“现在汉人可不是从前的汉人,咱们满洲人也做不得从前的满洲人了。”
门都海摇晃着身子,红着脸走到角落拿起一把匕首从袖子割下一条布来,然后跪在地上用流血的食指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是满洲语“中国”二字。
众人迷糊,不知什么意思。
“满洲不过十年,中国却有千年,从前中国无人,我满洲可以纵横。今中国有人,我满洲断难匹敌...如今连一心为我满洲的摄政王都叫秦桧们害死,我等当重为中国之人,保那中国天子,以为百世之功,不然,便是不被小人所杀,也必为中国所灭!原随我投汉人的,便按了手印,大家从今而后就生死同命,进退同心!”
说罢,门都海“叭”的一声将血手掌按在了布条上。
“好,便跟你门都海!”
壮大雅什它、奇木纳也是二话不说割破手掌拍上了掌心。其余诸人彼此看了一眼,有觉得门都海所说不失好前程按上去的,也有是酒劲上头怕被别人看轻按上去的。
佐领图勒慎也按了上去,然后端起酒碗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