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捐输三千两,就是汉官冯铨也自掏腰包愿出五百两。
那位当廷被“拽断”辫子的孙之獬倒是没有被下狱处罚,只是被罢官赶出朝中,按理这位剃头党的领袖乖乖在家呆着便是,但却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脑子坏了,竟将家中的金银首饰拿出来说是要为大清分忧。
结果,被郑亲王济尔哈朗下令乱棍打出。
大多数汉官的觉悟不高,没有愿意学孙之獬为大清分忧的,倒是不少人在家忙着藏银子,原因是害怕大顺军入城后会继续追赃助饷。
除了那些早前就同大顺方面有过接触的,余者基本上都对马上到来的大顺军入城感到惊虑。
济尔哈朗等议和使是从广渠门出的城,顺军方面显然也有足够的和谈诚意,大军统帅、山东节度使陆广远亲自同济尔哈朗会唔。
出城之前,济尔哈朗已从冯铨那里得知这位年轻的陆节度正是“贼首”陆文宗的侄子,军中呼少都督,因此并不觉得他堂堂大清亲王只同一个山东节度会唔有什么不妥。
一番客套后,双方进入正题。
顺军方面另外几位参与和谈的是反正的耿仲明、镇帅高杰、以及一位打进来脸上就明显带着怒意的小将。
小将自是陆四的外甥李延宗,他也是陆广远的嫡亲表弟。
生怒的原因是李延宗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明明鞑子在北京都快完蛋了,偏要跟他们搞什么和谈,放人家出关,这不是没事找事,给将来埋祸患么。
要按他李延宗的意思,拼着死上几万人也要把北京城啃下来,然后管他鞑子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统统拉出来过刀,叫他们看看汉人的刀跟他们鞑子的刀哪个更锋利!
然而,是打是和,可不是他李延宗能拍板的。
眼下,只能乖乖听话跟在表哥身边。
表哥先前还嘱咐他,没他的允许不许说话,这就让李延宗心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