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扩,舒坦得不得了。可等他再次出来站了没到小半柱香时辰,浑身上下又燥热起来。索性叫亲兵找来原先知府老爷洗澡的木盆,直接躺了进去。
“你倒是快活!”
李成栋过来的时候瞧见躺在木盆中的胡茂桢,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他往外拽,然后自个跳了进去。
“有你这么干的吗!”
胡茂桢气得牙痒,旋即自个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看着在水里快活的李成栋,忽的叹了一声,“算起来,这北方旱灾有好几年了吧?”
“我记得崇祯十二年的时候山西的汾水、漳河就开始断流,后来直接枯竭,收。打这以后连着好几年都这样,去年河南大旱遍及全省,禾草皆枯,洛水深不盈尺,草木兽皮甚至连蛆都叫百姓扒出来吃干净,可也不济事,最后还不是饿得到处死尸。”
李成栋说完将身子直接缩进水里,连鼻子都不露。
胡茂桢坐在小凳上没吭声。
他是陕西人,十五年陕西大旱时米市都绝了,木皮石面食尽,听说没吃的父子夫妇拿刀剖对方...大量灾民弃耕逃亡,很多村庄变成无人村,那一幕幕都是惨绝人寰。
“看今年这情形,怕旱灾更严重啊。”
胡茂桢幼年家贫,有大志,面对波罗堡大路深沟,曾指月为誓,必填此沟,后随高杰造反后对贫苦百姓也多怜爱。想着今年依旧大旱,不知要死多少人,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这是天灾,又不是人祸,咱们能怎么办?”
李成栋浮出水面,摇了摇头上的水,“咱们连吃的都成问题,又哪有粮食去救百姓。”
“我想是不是可以将百姓往南迁?”
胡茂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与其让东昌境内的百姓易子而食,不若把他们迁到南边寻个活路。
李成栋愣了一下,问道:“往哪迁?”
胡茂桢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