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关以来,除闯贼的顺军外,还没有一支军队敢和大清八旗列阵对抗,但见大清旗帜来,不是望风而逃就是弃械来降。
眼前这支淮贼又哪来的胆量?
在马官屯庄列阵的淮军让率部赶到的巴哈纳很是惊讶,很快,他就注意到淮军是列了三阵。
正前方是步军大阵,约有两千左右步卒,大车百余辆,未见火炮。步军前方另有百余骑兵护翼。左右一阵,距步军大阵约两里地,大概各有五百骑兵的样子。
除此之外,未见其他“淮贼”人马,总兵力大概四千人左右。这个数字和巴哈纳分析的三千之数略有误差,但属于可接受范围。
“额真,看不出是哪家的人马。”
巴哈纳麾下的佐领、原太祖亲帐白甲摆牙喇壮大喀尔塔喇看了半天,也没从对面淮贼的军服上判断出他们究竟是明军还是顺军。
但有一点,喀尔塔喇可以肯定,就是这支淮贼相对他所遇到过的明军要强,所以他内心倾向于这支淮贼可能是顺军。
“额真请看,淮贼肯定是料到了我军会来,所以提前占据了那座桥。”喀尔塔喇指了指“淮贼”步兵大阵后的那座横在河上的五孔石桥。
“背水一战么?”
巴哈纳轻蔑的笑了笑,六年前他在巨鹿追随多罗克勤郡王岳托攻打一支死缠着他们的明军时,对方就是在一座桥前布阵。
当时多罗克勤郡王就说明军是打算背水一战,学那个什么西楚霸王。
可惜,大清八旗不是骊山的刑徒。
战后,巴哈纳得知那座桥叫嵩水桥,而那个被他射中两箭,临死前身上铁甲脱落露出里面服丧白衣,却始终单手撑刀不愿倒下的明军统帅叫卢象升。
“去跟石爱塔说,淮贼既然要与我们野战,便如他们愿好了。”巴哈纳扶了扶他的尖盔,将下巴下的松紧绳系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