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胡尚友奏报差不多的是,清山东巡抚方大猷也向清廷同样称“山东无百姓,也无一贼。”
原因就是百姓是贼,贼是百姓,贼民根本不分。
这就是山东现在的实际情况,除极少数地区,省内大多地方的农业生产完全停顿。
造成这一局面的除了去年入寇的阿巴泰部,也有今年刚在徐州被剿灭的刘泽清部,同时大顺军自河南进入山东西部引发了山东境内百姓自发抗明,从而形成各式土寇。土寇多,百姓就少,这庄稼自然少人种。
想要有统治,首先要有官,有官前提是要有民,有民的前提自然是无贼。
任何一个人面对这种局面,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解贼于民”,使民安定生产,局面自然就能恢复。
然而,李自成三年不纳粮的瞎吹牛逼给山东局面又打上一个死结。
济宁发生的聚散事件就是这个死结的具体表现。
既然百姓和土寇都知道大顺免征三年钱粮,那淮军想要争取他们,肯定就不能开征钱粮,哪怕一成都不能。
你要征可以,百姓可以选择用脚投票。
不征,是百姓;
征了,就是土寇。
孔孟之地,民风也彪悍。
如此就造成一种困局,那就是陆四原先设想的钱粮问题是后方通过运河运输一部分,另一部分在山东就地筹措。
现在因为山东百姓根本不纳粮,官府一叫纳粮立马就四散继续土寇生涯,地方如何稳定?生产如何恢复?淮军进入山东的兵马吃喝又从哪来?没吃没喝,又怎么能在山东抵御满洲?
问题很现实,也很实际。
打天大的仗,打神仙的仗,都得他娘的先让自家士卒吃饱喝足才行。
就淮军这类似陆四前世地主民团性质的兵马,没吃没喝,陆四给他们跳不穿衣服的舞蹈也没辄。成军不过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