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还是假糊涂?”
“我...”
朱国弼是真糊涂。
“赎金呐!”
孙武进桌子一拍,恶狠狠道:“老子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自个说,你值多少钱!”
朱国弼发懵,这还有叫肉票自己开价的?
见朱国弼不吱声,孙武进作势就要动手:“怎么?不说?你是给脸不要脸了!”
“不,不是,”
担心挨打的朱国弼急情之下赶紧报了个数:“十万两?”
“噗嗤”一声,孙武进刚进嘴的甜汤还没入喉就被喷了出来,接连咳了几声,这是被呛着了。
朱国弼这边也是吓坏了,以为对方是嫌少,吓得赶紧又道:“二十万两?”
平复下来后的孙武进首次正视眼前的吊侯爷,心道这家伙果如都督所言很值钱呐!
他原先以为能敲个两三万两就顶天了,没想人家报价都是十万两起步,这是他娘的欺负他孙二郎没见识吗!
朱国弼这边其实也狡猾,二十万两对于他抚宁侯而言根本是小数,然而他没有意识到在农民眼里皇帝的扁担顶多是金子做的,所以傻不拉鸡的竟给十万两起步了。
“侯爷,你家究竟有多少钱?”
将凳子搬到床边近距离靠着吊侯爷的孙武进样子和蔼可亲,就跟老友似的。
“不瞒孙爷,小侯原先倒是有些祖产,可都在北京,南都这边都是这些年才置的业,要说多还真不多...”
朱国弼也看出不对来了,但这会没法更改报价,只能装鳖孙。
其实就这二十万两也不是朱国弼在南都的家产,而是其在淮安私截的漕银和在桃源等地搜刮的民脂民膏。
“二十万两肯定不行,再怎么说你也是个侯爷,二十万两就把你给放了,要叫同行...要叫外面知道岂不是笑我们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