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落地;一刀砍断手臂,断臂连同手中的长矛一齐掉落,疼得断臂主人哇哇乱叫,听着却不是淮扬口音。
陆四铁甲满是血,手中的刀更是血直淋,他没有武艺,也不会什么杀人技,但他知道必须握紧刀,必须用力砍,最重要的是必须有胆!
杀人不过头点地。
两击得手,大步往前,双手举刀,无挡者前进,有挡者下劈。
旗牌兵紧随两侧涌上,刀砍矛戳,血肉厮杀。
“顶!”
躲在盾牌手后面手执竹篙的淮军两人一组,将一直横着拎的竹篙向前方伸了出去。
已有多次使用竹篙制敌的汉子们默契的同时使力,步伐坚定的往前冲。无须任何花哨动作,只需牢牢握住便可。
突然冒出来的长竹篙同样让孟庆玉部下的官兵措手不及,他们一个个又一个的被顶翻在地,愚蠢拿刀去砍的在成为“肉串”之后肠子都青了。
付出极大伤亡的淮军队伍这次真如开闸的洪水般一泄千里,他们从官道上,从麦地里,从沟渠中,从任何一个角落向着明军疯狂扑去。
方才的压抑,方才的死亡,方才的憋屈,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他们成功了,陆文宗犹在,他们犹战。
“嘿吼”转变成恶毒的咒骂。
这一次轮到明军阵中爆发惨叫声,仅在淮军贴近的那刻,便有一百多明军被无情捅翻,砍倒,刺死。
双方近身缠斗,战场已不局限在官道附近,而是向两侧及后方迅速扩展。附近村民堆的那些草垛都被掀翻了许多。
不少彼此要取对方性命的士卒们头上满是稻草,更有几人在地上晾晒的稻草里滚来滚去。
呼吸间都有生命消逝,大刀,长矛甚至是斧头,能杀人的利器一下又一下挥动(刺动)。
狭路相逢就是他娘的勇者胜!
难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