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此人,叶向高眉头一下挑了起来,脸上满是憎恶之情。
“原是那江南小儿。”
齐学文也恨恨道,见程绍犹自不知,便低声说了句,“就是那烧我东林书院,掳我师生的太监。”
“啊?…奸寺!”
程绍顿时一脸愤慨,当初东林书院被焚消息传来时,他程绍可是做梦都要将那纵火奸寺碎尸万段的。
只恨那奸寺远在江南作威作福,他在中枢任事,无法远赴江南杀贼!
“阁老,那奸寺乃是外差,未得陛下诏令,岂能擅离汛地?宫禁又森严,他是怎么进的宫?”齐学文迅速提出两个疑问。
叶向高已恢复平静,问那打探消息的文书:“可知魏某是何时归的京,是陛下召他回来的么?”
文书却是摇头说不知,叶向高也没有斥他,因此事很有可能是陛下中旨所为,外人不知也是寻常。
他几能断定,东厂闯刑部大牢提走钦犯一事,必是那魏良臣在皇帝身边进了谗言,而目的便是想洗清郑贵妃与此案的干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
哼,倒真把自己当成蚂蚱了,老夫先前一直无有机会与你算账,你倒是自个跑回来了,也罢,老夫正好新仇旧恨与你一块算了。
倒要看看你这江南镇守中官有多大的本事!
叶向高瞥了眼放在案桌上的魏国公徐弘基奏署,问程绍道:“今儿司礼监当值的是谁?”
程绍忙道:“是张诚和王顺二位公公。”
“张诚和王顺?”
叶向高一怔,若是今儿当值的是金忠,那这事还可以解释。
魏良臣未进宫前是走郑家人的路子,进宫之后虽挂名张诚名下,但知道内情的都清楚是金忠的人。
因而若今日司礼监当值的是金忠,便可以解释魏良臣是如何得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