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时,郭七癞子冒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就嚎了起来:“二呆…公公哎,这可昨弄咧!…你叫我回去昨跟他们家里说咧!…出来时好好的,这昨就回不去了咧…一个个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叫他们家里怎么办咧…怎么办咧…呜呜…”
郭七癞子这一哭,在场的肃宁子弟们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公公叹了一声,并没有制止大伙的哭泣,只默默的等着,只到大家伙哭的差不多时,方才紧握拳头挥向半空。
“别的话咱也不说了,当兵吃皇粮,哪会不死人!但死了的,咱管埋!伤了的,咱管养!家里有老有小的,咱就是勒紧裤腰带,也断少不了他们一口吃的,一口喝的!…那话昨说咧?…只要咱不死,咱就管到底!”
公公没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种话,管到底就够了!说别的,这帮子大字不识的子弟兵们也听不懂。
“好,好,有公公这句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伙往后死心踏地跟你干就是!”
郭七癞子朝众人喊了声:“都别哭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个杀了咱们的人,就找哪个算账便是!”
“报仇,报仇!”
屁股挨了一箭的三表舅马文庆拄着一根长矛喊了起来,三表舅心里也窝火着,头回上战场就给落了伤,还落在屁股上,真他娘的丢人……早知道就不跑了。
“报仇,报仇!”
一众肃宁子弟兵们举着火铳,举着刀剑长矛,在那歇斯里底的咆哮,每个人的声音都那么悲壮,那么坚决。
曹文耀轻声说道:“公公,军心可用。”
“知道了。”
魏公公明白曹文耀的意思,此时若再组织攻势,那丰城侯和神武营定然抵挡不住。再有魏国公府那帮人在前头当炮灰,一定能将负隅顽抗的那帮南都兵杀的丢盔弃甲。
但公公无意如此做,这场战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