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卖命呢!真要是死在这里,那都是不明不白的,家里连个抚恤银子都拿不到啊!”
“……”
徐兴晓之以理,说之以情,充分为神机营官兵考虑,句句说在点子上。可他的内心却是一片苦涩,就他说的这些话要传到魏国公耳中,他徐兴就是再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可真是没法子,他若不喊,脑袋现在就要搬家。
早死慢死,当然是慢死好了。
坡下趴着的、躲着的、缩着的神机营官兵人数还不少,真个清出来恐怕还有千把人。除却那些一心趴着等着打完的兵油子,李兆基未必不能聚起几百号敢随他一冲的官兵。
只是,他没法动,先前曾叫两个亲兵出去传讯,可那两个亲兵刚露头,就听“砰砰”几铳,一个当场叫射成了马蜂窝,一个则是大腿中铳,这会正捂着出血的伤口在那咬牙忍着呢。
李兆基恨啊,魏阉的兵真要冲下来,他和官兵们还能拼死一战,反正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
可对方不下来,就在坡上拿铳和弓弩看着他们,谁敢动就打谁,这就无形之中使得官兵们谁也不肯动了。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魏太监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后面的丰城侯和神武营什么情况。
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可怕的一种情况,折磨的不是肉体,而是心理。
坡上喊话的是不是魏国公府的人,李兆基不知道,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魏国公府的家兵肯定是降了。便是没降也都跑了,这意味着除了南都有援军过来,四周根本没有兵马能够解他们的围。而指着南都有援军来,想都不要想。
围在副将大人身边的几个军官神色都不好看,他们将那魏国公府徐兴的喊话听在耳里,可谁也不敢表态。
李兆基沉着脸也不吭声。
四周不少躲避的士兵都在往副将这边瞧,看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