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知府也得撅起屁股,好生恭维才行啊。
这日,裘某正在衙门里听曲,主薄丘某却闯了进来,说是铁场那边来人报有匪情,请县尊马上调拨差役、弓捕往铁场护卫。
裘某最是见不得这丘某,此人做着他的佐贰官,可事事却唯那徐霸天是瞻,在衙门里把他堂堂正印官给架空了。
奈何,明知这丘某是那徐霸天的爪牙,裘某也不敢发作,示意唱曲的退下,颇是困惑的说了句:“好端端的,怎会闹匪?”
“刁民作乱,哪问时候。”
丘某答的干脆,直问裘某这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
裘某不敢得罪丘某,也不敢得罪那个铁场的狠人,无奈之下便换了官服往前堂,到地一看,差役捕快们都聚齐了。不用说,都是丘某的安排了。
“铁场那边闹匪,尔等随本县去瞧瞧…”裘某说着就上了马车,他可不会骑马。
丘某在那朝众衙役挥了挥手,队伍立时驰出县衙。路上又有数十巡检兵丁会合,二三百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出城就奔铁场。
和知县裘某在马车中生闷气不同,一众衙役弓捕却是兴高采烈的,因为他们知道替徐老爷办事是绝不会白跑腿的。
百姓们瞧着这一幕,不由议论纷纷,却谁也不知衙门这般兴师动众做什么去。
莫不成乡下又有抗税抗粮的了?
有老成之人如此猜测。
不提城中百姓胡思乱猜,裘某这边带队出城走到半道时,却听前方官道隐约传来一声炸响,众人均莫名其妙。
裘某从马车上探出身,看看天色,朗朗乾坤,哪有半点乌云,浑不是二月惊雷。
丘某见队伍停下,担心去的慢了会惹徐元不高兴,赶紧上前催促。
裘某在车上不吱声,续将脑袋缩了回去。
队伍便又继续往前,可走了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