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沉默,继而叶向高略带悲痛的询问赵南星碑文可曾写好。
“数日前听到消息时就写好了。”赵南星从袖中取出碑文,递于叶向高看。
叶向高接过,文中如此写道:“东林先生于名教是非社稷安危之计,无不挺身力争,竟至罢官;其居家非孔孟之道不谈也,善无巨细无不为也!……顾公不死可也,然死可也!”
“叔时之死虽是我党一大损失,但其功成名就,虽死犹荣。”叶向高肯定了赵南星碑文所写。
邹元标点了点头,他也为好友写了《墓志铭》。
铭文大致意思是世运昌明,顾公扬名于朝廷;世不我与,顾公投身于东林。我公如玉如金,品行功业不可泯灭,美好如神云云。
仅此碑文和铭文,足慰老友九泉之下了。
“算起来,今日是叔时头七了。”叶向高长叹一声,顾宪成的死太过突然,他到现在也有些接受不了。
邹元标悲愤道:“进卿,外界传闻是那魏良臣气死了叔时,此事可确实?”
“叔时何等人物,岂会叫一内臣小阉气死?”赵南星果断摇头否定邹元标的说法。凭借对好友一生的认知,他相信好友断然不可能是被人气死的。
“叔时之死非魏某所致,此事万不能再谬传,否则,于叔时名节不好。”
叶向高身为首辅,消息肯定更加灵通,也更加确实。尽管无锡县上报的事变和他得到的消息截然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东林先生顾宪成并非被那魏良臣气死,两人之间甚至都不曾对话过。
“我想也不会。”
邹元标松了口气,他倒是真担心叔时是叫个小太监气死,那样的话于好友真是面上无光,于他东林党名声也是甚坏。
但转念却是更恨,怒声道:“叔时不是魏某气死,无锡城的绅民总是他杀的吧,东林书院总是他烧的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