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老人家还在蛰伏着,没法呼出来。
………
说自己很镇定,以平等的目光,甚至俯视的目光看待即将宣召自己的那个女人,这显然很假。
良臣心里也在打鼓,他不知道郑贵妃费这么大劲把自己弄来北京做什么。
他,仅仅是交了个白卷,作了首打油诗而矣。
难道这女人跟她兄弟一样,也觉得自己有意思不成?
又难道这女人想从幕后冲到前台,领导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孔老二运动不成?
若这样的话,良臣的白卷倒是个革命契机,能给孔老二的徒子徒孙们一拳重击。
但,两个女人相差了几百年,时代也净不相向。
封建社会发动反封建根本的运动,有点痴人说梦啊。
别说只是个贵妃,你就是皇后,甚至皇帝本人参与其中,也不行。
因为,这是跟整个天下为敌。
良臣是真弄不明白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反正自己两世为人的身份,在这个女人面前,分文不值。
因为,身份的悬殊摆在那里。
良臣有些后悔,不应该在那幅妇人像上乱题,因为他意识到,那张画中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郑贵妃自己。
年龄上,都是四十左右的妇人,可能性很大。
贵妃娘娘嘛,当然是喜欢别人赞美她漂亮,端庄,美丽大方,贤惠,甚至可比贤后什么。
但恐怕不喜欢被人称为“老娘”吧。
良臣很是后悔,早知道画中人是郑贵妃,怎么也不这样写。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个人,一个有鸟,一个没鸟,就这样静静立在宫殿门前,静侯殿内的声音。
殿门,终于有人出来了,却是刚才那个拿着画像进去的内侍。
“刘公公!”王体乾的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