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有点尴尬了。
神童太大了些。
长得也有点不中看,浑无半点神童样,和陈伦想象中至少差了一大截。
并且,这位神童还叫肃宁县立了枷,据说,犯了严重伤人罪。
陈伦很是头疼,他特意来肃宁为的就是用这神童和楚党那帮人拉上关系,并且,这神童的少年说他也看到了,确是值得传唱颂扬,更值得他堂堂知府过来见一见本人。
哪知,这神童除了长得不怎么样外,竟然这么事多。
颜良也头疼,他要是早知道知府大人说的神童就是那魏良臣,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人关进大牢里。
“事情,有点麻烦啊。”陈伦负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
“大人,有何麻烦?”颜良忐忑不安上前,“这魏良臣是个无赖子,在县中名声甚坏,上届府试都没能取中,是不是提督学政那边弄错了?”
“弄错?”陈伦饶有深意的看了眼颜良,“你错,他都不会错。”
“下官…”
难道真是我错了么?
颜良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隐约,他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一件蠢事。
“这魏良臣,可不是什么无赖子,乃是有大抱负之人。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仅这句,若流传出去,怕是你肃宁县风评彻底坏了。”
“下官糊涂,还请大人教我。”
颜良再是嫌恶那魏良臣,也不得不承认,魏良臣在立枷时所诵那句,乃是绝句。这句一旦流传开,他颜良势必就成了妒忌打压才俊的小人,如此一来,风评大坏,前途恐怕都会就此止步。
天下间神童多的是,但能说出“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这等绝句的,一个也没有。
仅以此句看,魏良臣,少年有为一个评语是断然跑不掉的。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