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走不出去?”
“你不懂的……”少年轻叹一声,低了低头,看着足下这片大地,有些出神。
便是陆凌天心性脾气早被世事磨得坚忍无棱,此刻也几乎被眼前这个奇怪少年弄得升起几分许久没见的火气,气道:“你不说,我当然不懂,难道你要我去问佛?”
少年抬起头望了望他,就像看着一个无知的人,然后认真道:“佛也不懂啊,如果佛懂,我还数来干什么?”
陆凌天一时无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了摇头,这家伙实在是个怪人,“你又不是佛,怎么知道佛不懂,况且你这无聊事儿,八竿子跟佛打不上关系。”
没想少年听了他这话,皱眉反驳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佛不懂,再说,我这可不是无聊事呢。”
他看着陆凌天,温和一笑,目光幽深纯净得如没有瞳孔一般,墨如穹夜,有些虚幻,又似有些木讷,道:“我数的除了山,还有这一生的寂寞,这个世间,除了我自己,又有谁能懂?”
少年说话的语速并不是很慢,但音调却有些偏平淡,听在陆凌天耳边,似乎每个字之间都有种奇妙的停顿,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沧桑感觉,所以少年这句不徐不疾的话,听在耳边,竟让他感觉仿佛已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了一生岁月。
佛说,刹那,便是永恒,也不过如此。
陆凌天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有些茫然,脸色也慢慢正色起来,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无边夜色之下,这一个穿着旧僧衣破草鞋的少年,身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强大的气息,也不如何高大威猛,但他就是那般伫立着,一脸平静喜乐,目光纯净而深邃,就像站在莲花盛开的佛国,跳出天地外,不在红尘中,八方吹不动,遗世而独立。
陆凌天直了直腰,握着不嗔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他看着少年的眼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