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在将来县里处理江阿豹的时候,江森能和县里一起保持默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说最终某一天,江森到底是走是留——这样的人才,早晚都是要走的,就算没江阿豹的事情,江森也不可能永远属于这个小地方。这一点,不管县里还是乡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只要江森能给瓯顺县和青民乡带来一丁点的正面宣传效果,而不是负面的,县里和乡里也就真心感谢江森的八辈祖宗了。哪怕眼下,大家并不清楚江森的祖宗到底是谁……
“安心做自己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巴,别跟家里孩子乱说!”
牛所长皱眉头提醒。
然后一群派出所里的老油条都纷纷保证,“不会的啦!我们又不是傻子!”
“就是!无缘无故跟孩子说这些干嘛?”
“要说也是说高考。”
“现在就拿江森来当榜样了,我家那个小兔崽子,整天说自己这个难那个难,我一说你再难能有江森难?我家那个就说不出话了。”
牛所长听得心头一叹。
江森啊……
还是稍微考个不高不低的分数最好,那样媒体也就没什么好报道的了。
早点泯然众人,对大家都好。
甚至,也包括江阿豹……
……
山间的野风,从山头上蹿下,呜呜作响着钻进山岭间的每一道缝隙,带走地面上几乎所有的温度。一辆警车小心地行驶在高低起伏的盘山公路上,哪怕前年台风过后,青山村到十里沟村的路被结结实实地修了一遍,可大自然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觑。
警车后座上,江阿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全身上下挂满从瓯顺镇里买来的名牌,手里还拿着瓶烧刀子,上车后就开始在喝,喝得整个车厢里满是烧酒的气味。他闭着眼,浑身暖洋洋的,完全没有隔三差五就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