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一脸懵逼中,江森冷冷一笑,“嘁!吓不死你们!”
坐在赛场另一边领导席上的孟庆彪,满脸无语的表情,看了看程展鹏。
“坏,太坏……”孟庆彪指着江森,点了几下。
程展鹏笑得合不拢嘴,但徐校长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突然就来了句:“这个就是江森同学吧,听说是程校长抽签抽来的?”
教育口里一锅饭,尤其是高中部,基本凡是有资格全校参加高考的,都是市教育局直管,全市这么几十所高中之间,彼此之间消息互通,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门儿清。像江森这种野生高属性学生,有一说一,别说县中,自打十一月江森破了全市1500米的纪录后,现在东瓯中学也照样眼红。
你说这种上上签,怎么就让十八中给得手了?简直我呸!
程展鹏被徐校长这话,顿时就问得笑脸一收。
但不等他回话,徐校长立马就自言自语地往下说了起来,“这个签抽得好啊,一个孩子顶三个用,听说瓯顺县中还反悔了,跟你们抢人了是吧?不过课外活动这么多,按十八中目前的师资力量,我看这么下去,一本不一定稳啊。还是要适当的让孩子有个明确的方向。十八中大小也算一所学校,总不能什么荣誉都靠一个学生来争。对孩子本身来说,也太累了。又要当学生,又要当运动员的,搞得好像不是来学校读书,是来学校打工一样。
他们特困生本来就不容易了,万一运动员的事情做多了,高考就差个那么一分半分的,人生搞不好就是另一个样了,将来吃苦头,回过头可是要埋怨校长的……”
徐校长连续阴阳转换,酸到这里,终停了下来。
端起茶杯,先喝口茶润润喉。
然后程展鹏就默默看着他,就在徐校长端着杯子、仰着脖子,杯子和喉咙之间的夹角,来到最危险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