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像你说的,要是去了,估计不光儿子恨我,孙子孙女也得恨我一辈子!”
很无奈,但这就是社会!
“这就对了!老刘,你得往前看,就像当年公私合营一样,这都是时代的进步!
如果不是当年的公私合营,哪有今天的东城硬木家具厂?”
王福全一边说着一边给刘平安满上酒。
“老刘啊!咱们不说新厂的福利待遇,咱们就说说这硬木家具的发展。
以前,咱们还是学徒的时候,京作家具那是三大家具之首,咱们京作匠人走到哪里不是昂首挺胸?
可是现在呢?
人家国宾馆新做的架子床,都不敢用咱们,而是跑去苏州,找苏作匠人!
这是什么?这是在打咱们京作匠人的脸!
老刘你与其操心家具厂整合,还不如操心一下,咱们京作匠人的技艺快被那些后辈给丢光了!硬木家具厂不生产家具改生产算盘了,这算怎么个事?”王福全痛心疾首的说道。
“唉!”刘平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王福全的话,却无从反驳,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在刘平安身上,还有同样许许多多和刘平安一样,对老家具厂有这种不舍的木匠师傅身上。
但是,无一例外,都败给了生活。
每一个职工都能够分到一套两居室,如果是双职工还能分到三居室,甚至是四居室。
在这个年代,这个一家三代人甚至四代人挤在几间平房里的人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类似刘平安这样的人,也许可以抵挡住老婆的唠叨,可以抵挡住儿子的反对,却无法抵挡住儿媳妇的眼泪,以及孙子孙女那充满渴望的眼神。
对工厂的感情再深,也要败给妻离子散的威胁。
张俊平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完全沉浸在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