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五哥他们的经历,张俊平也想起,这个年代正是最乱的时候,很多小站都直接就是明偷明抢。
“不会吧?这也太大胆了啊?”
“怎么不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些人靠着铁路,就想吃铁路,爬货运火车偷东西,上客运火车拎东西,这都成了一些村子的发财之道。”
“这些人真的太可恶了,槽塔酿的,不正经干活,专搞邪门歪道。”三哥气愤的骂道。
张俊平笑着拍拍三哥的肩膀,“一样米百样人,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和咱一样。
其实,他们也都是可怜人,想赚钱养家,可是找不到门路,于是就走了歪路。”
鸢都人非常能吃苦耐劳,也很可爱。
鸢都人嘴笨不会骂人,骂来骂去就一句话,“槽内酿嘞!”
当娘的骂儿子是这句话,当爹的骂儿子也是这句话,当哥的骂弟弟也是这句话,甚至当爷爷的骂孙子也是这句话。
真的不能品味。
做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抵达营丘火车站。
营丘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是火车站一点都不小,也算是比较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
张俊平推着自己的行李和两个外甥女,大姐夫他们挑着行李跟在后面,走出站台。
“大哥,大姐!”
刚走出火车站,就听到有人兴奋的大叫。
“达!”
大姐也跟着大叫道。
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穿着棉袄,披着大衣,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的老人,一股莫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张俊平也跟着喊了一声,“达!”
其实父亲年龄并不大,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只能算是中年,可是这些年,要养活他们兄妹五个,还要供他们读书上学,又要操心生产队的事,所以比一般老农民更显老。
“哎!”张英尧开心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