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分一分地凉了下去。对面,那虬髯首领杀气腾腾地从一个营帐后转出来,在几名手下的拱卫下咆哮着指挥着手下向我们攻击,可我心里清楚,距他这短短的几十步将永远无法到达。真想不到菲琪在这些人心中如此重要,更想不到,刚才那随手一划居然会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就连摄魂大法也无法动摇。
刚将一个扑到面前的马匪的头颅砍飞,来不及回招的我立即被另一个马匪在小腿上重重斩了一剑,若非我身体坚韧,又及时缩腿,估计整条腿都切了下来。
呲牙咧嘴,我又一剑挑飞一名马匪,沉声道:“笛珀利,出手!”现在,只有靠他的隐身能力将那名首领斩除。不过,我心理清楚,就算杀了那名首领,我们也无法逃出天生,眼前这些人已经因为菲琪的死而疯狂,首领被斩杀只会刺激得他们更加奋不顾身。红枪中队,完了!
我话间刚落,那名首领突然惨叫一声断两截,他身边的护卫则一脸惊恐地向旁跳开。在他们面前的半空中,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正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知道笛珀利已经得手,我心头大喜。
就这么短暂的分神,身旁的五名马匪突然冲破了天雷神剑布下的剑网,狂嗥着冲到我的面前,一支长剑三把短刀一把匕首同时递到了我的面前。
“糟!”我暗叫不好。由于马匪的冲击,冲杀在最前的我已经与众人隔开,而一直于暗中保护我的笛珀利则被派到了前方,我知道,现在的生死全得靠自己努力。
面对闪着冷冽寒芒的兵器,一瞬间,我坠入无喜无悲的超凡境界。
战斗时发出的阵阵怒吼,兵器交击时清脆的金属交鸣,人来人往的脚步,仆然倒地的震动,再就是惊恐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攻击,狰狞的面容……感觉变得无比敏锐,一切的一切都尽在眼耳,我就如一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冷冷地看着生死的剧幕于战场上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