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能置信,直到刚才于少保的捷报也传回来,才听我的劝回了南宫。”
高谷的神色就有些异样,想起景泰帝在唐山一代死战,再对比上皇的作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上皇陛下也是忧心我大晋国运存亡才会如此——”
高谷感觉这话实在站不住脚,也实在不好意思为正统继续开脱,就语声一转:“方才天子已明旨内阁,让我们给靖安侯议功,说是不吝公侯之赏,不知首辅大人以为如何?”
陈询一点都不觉意外:“那就议吧,这次靖安侯之功,对我大晋而言可说是救亡图存。受封国公之位,都是可以的,甚至世袭罔替都不过份。对了,京营与五军都督府不是缺人么?可以让他在里面任个职司,也算是酬功。”
次辅高谷就皱了皱眉:“他是六道司的人,怎能在京营与五军都督府任职,天子那边也未必同意。还有这国公之位,未免太过。
靖安侯他如此年轻,似乎还未满二十岁吧?首辅大人,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以后他再立殊功,却再进无可进,该如何是好?”
陈询则失笑:“高兄你这句,置那些年纪轻轻就承爵公侯之位的年轻勋贵于何地?既然有功,那就不能不赏。
至于六道司人员在五军都督府任职的也不是没有,之前太祖时期就有过两起先例。这样吧。关于此事,内阁就不用统一意见了,你我各拟一个条陈,让天子定夺如何?”
次辅高谷就不禁蹙眉,心想太祖时期的两起先例,是因国朝新立,根基未稳,太祖为拉拢六道司而行的特列,这怎能与现在的情况相提并论?
他不禁狐疑的看着陈询,心想这个老狐狸,到底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而此时在金阙天宫,正迎来千秋笔的交接之时。
宫念慈双手颤抖,将手中的狼毫大笔,交给了下个月执掌此物的青龙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