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宽大正面,足有十几处位置可以不用舟船、直接让骑兵涉水渡河。
而且这个季节,滦河不少水浅流缓的位置,甚至彻底封冻了,除了滑了一点,别的都非常适合骑兵机动——
河北地区,大河结冰封冻都是正常的,黄河那么大的水量,腊月都能结冰几尺厚,只是做不到连底封冻罢了,但在上面小心点走人甚至跑马,都是没问题的。
滦河比黄河又靠北了数百里,水量更小好多倍,全靠附近两个郡的燕山山区降水汇流,所以哪怕是农历十月底,连底封冻的河段都是有的。
其实草原诸侯们要是动手再晚一个月,太史慈就没那么容易绕后了,到时候甚至连渤海湾的海面都会被封冻,汉军的船都开不进来。
要怪只能怪草原胡人不懂航海,没有这方面的常识,明明住在那么北方,却不了解腊月的渤海能不能破冰开船,甚至一开始在布局战略时,就没往这方面的因素上想,只考虑了“天太冷对游牧骑兵自身作战也不利,牲畜容易冻死冻伤还马无藁草”。
渡河开始后,太史慈也是尽量把能往上游机动动弹的海船全部撒了出去,逼胡人的渡河走位,尽量寻找半渡而击。只可惜太史慈兵少,没法每一处都堵住。
但凡是被太史慈逮到的那个运气最差的点位,基本上都是被半渡而击得很惨,无数骑兵在泅渡过程中、以几乎丧失机动性和战斗力的状态,被岸上船上的汉军成批覆盖射杀,滦河水一时因之而红。
好不容易草原联军全部上岸渡河后,太史慈又集结重兵死守徐无县的喜峰口谷道,跟草原联军展开了血腥的搏杀,
连续那么多天赶路血战没休息好的草原各部,士气简直衰落到了临界点,可用兵力已然是太史慈七八倍的情况下,竟不能从内侧向外反突破长城——大半个月之前,他们从北往南破关而入的时候,要过长城都没那么难,现在居然回去比进来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