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董允还幼小的心灵,有些话才没明说,拖了这许久。
历史上董允这人就适合做个谨慎严明的执法官,阴谋学多了也不好,他这种人做人就该秉公而行。
董允最后也是似懂非懂,不知道司空有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哪怕汲取了一星半点的听劝,天真地离开了。
董允一走,李素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对张松说: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虽然董允说的那些,都是老生常谈,但是连十几岁的童子都看得出来‘南场世家的利益遭到的打压比北场更甚不少’,荆襄世家不会真没人有异动吧。”
张松心领神会地给料:“蒯良、蔡瑁似乎都有怨言。蔡家的子弟今年全军覆没了,一个都没突围,全部被围考的寒门子弟截胡了,许是蔡家人本就不擅文采吧,偏偏是知兵科考得也不行。
蔡瑁有两个族弟蔡中、蔡和,原本只是私设编外的别部司马,还想考个知兵出身、将来好更容易提拔。结果骑射一科成绩太差,随便找来陪考的军官骑射武艺都强过蔡中蔡和。
估计蔡瑁找这些人陪考,是因为前些年他们军中私下比武,都让着蔡家人没显示真实实力。结果蔡家人真信了,真以为这些同僚武艺不如他们。
蒯良的嫡长子跟杨仪同科,被杨仪抢了明算的名额,估计也是一肚子气,蒯良的堂弟蒯祺倒是考上了。但我看蒯家人似乎并没有实质性的异动,只是蔡瑁去偷偷拜访了两次。或许是蒯越在长安做官,蒯良不敢吧。”
李素放下酒杯:“那你觉得,蔡瑁已经在勾结外敌的机会,有多大?”
张松摇了摇头:“兹事体大,属下不敢妄言,万一污蔑忠良。不过属下以为,有备无患是最重要的。以常理度之,如果有人要勾结外敌作乱,多半会在司空日理万机、容易遗漏失察的时候发动。
算来算去,最晚不会超过本月下旬。若是到时候还没出事,今年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