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在执行“防止上洛军队后路被切断”时,最重点防守的点位——这主要是因为,打河东不一定要走上党,还可以走更南面、与河东同样紧邻黄河北岸的河内郡。
一般情况下,上党和河内这两个郡,历史上都会属于控制赵地的军阀。既然如此,赵地军阀肯定会考虑后勤成本最节约的方案。
而河内郡与河东郡的边界,主要也是由王屋山的最南段构成的,在河内郡最西边的轵县西境,有一个穿过王屋山的山谷,山谷的东口叫轵关,山谷的西口叫箕关。
走轵关和箕关后,沿着黄河北岸尽量挑相对平缓的地区逆流西进,同时还能借助一部分的黄河水运为大军提供补给,可不比从北面王屋山-中条山交叉口的黍葭谷更便宜?
毕竟走黍葭谷可完全借助不了水运后勤之利,全部得翻山奔袭,随军物资也都要用骡驴驮运,连车都不好用,王屋山在黍葭谷的坡度还是比较陡的,地形断层又严重,用大车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去。
……
“没想到黍葭谷虽然难走,徐晃的防备倒也相对松懈,我们趁夜而来,他们毫无提防就让我们通过了。虽然摔死了几十个人,大军能推进到此,到也可以接受。”
五月初八上午,随着张辽翻过黍葭谷沿途的最高点、中条山东山隘口,他才算稍稍松了口气,对于吕布派给他的那个卑鄙龌龊参军谋士的恶感,也稍稍缓解了一番。
毕竟只要过了最高点,后续都是下坡路,容易走,敌人也不可能在山谷两侧设伏了。
张辽的心中,隐隐然升起一股激荡的自信,他觉得眼下的局面,跟他去年冬天昼伏夜出出雁门平型口、奇袭三百里外的鲜卑步度根时,简直如出一辙。既然去年冬天大胜了,今年再遇到这样的局面,他的部队自然是士气高涨,上下一心都很自信。
凭心而论,这也不能怪他对面的徐晃疏忽,而是黍葭谷这个位置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