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转不动没法纺纱么,但去年的棉花又是秋天九月就全部收下来了,只好暂缓收购,等这边开春有水了再纺纱。
只是各县以及民间商旅收卖棉花没有规律,所以堆货混乱。等水车转起来运作个几个月,把冬闲积压的待加工量都消化了,就不会这样了。”
还别说,徐庶这种“我消化不掉就让供应商先别给我供货”的粗放管理模式,倒是实际结果上实现了类似后世“丰田精益生产”的“零库存”,反正我用不掉就别给我。
但这种“零库存”,其实是把物流环节的更多滞压和混乱推给了更没有组织的小生产者。站在全局的角度来看更混乱了。李素和诸葛亮都能看到在这附近的镇子上,已经扎堆了不少卖棉花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徐庶,只能说他数学统筹能力不行,又是才第一年实施这种繁琐的民政规划,而且一旦忙起来就容易当局者迷。
诸葛亮摇摇头,继续说:“要我说,收棉的政令就该统一,比如告诉周边各郡百姓,这儿的官营工场主要收没有梳的原棉,至于弹棉籽的工序要不要让百姓和棉商自行完成,你可以自己斟酌看着办。
然后,这儿就该多造仓库,不要怕库存,再让朝廷拨付一笔款项,作为多收棉花的库存占款——这兰州之地,还是荒郊野外,地皮又不值钱,多造些仓库有什么成本?
以后大不了就把棉花屯着库存过冬,每年七月到九月棉花分批收获完之后,哪怕赶上枯水期也无所谓。冬天农闲,让百姓先在官营的梳棉坊里梳成皮棉、也正好雇佣民夫赚点梳棉的外快。
开春水量丰沛之后,再把一冬积压的库存拿去纺纱,井然有序,无非占用一笔库存款罢了,却能便民,还解决了机器闲置时间和人力闲置时间有季节差错位的问题——用李师的话说,这叫‘用资金的低效率换取民力的高效率’。不是我说,论组织生产资源,元直兄你这水平比我二姐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