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听得懂的语言来说这事儿,不能贸然提“根瘤、固氮菌”这些专业术语。
而且因为根瘤菌在豆子收割之后还有可能游离存活,所以把豆根直接翻耕拔出来移走,肯定比烧成草木灰要好。只要固氮菌活着,总能再多固氮一些。
所以李素也提醒国渊:那么直接把秸秆烧成草木灰施肥,要么把豆根连根拔起一起堆肥,千万别多此一举把豆根挖出来后烧了施肥,那是暴殄天物。
国渊虽然不知道里面的科学原理,但使君难得肯跟他头脑风暴帮他想办法,他当然要都记下。哪怕使君说得不专业,国渊只要脑子里有了这根弦,大不了回去之后再做对照组实验嘛,一年之后不就知道“把豆根烧了施肥”和没烧沤肥效果差距有多大了。
李素和国渊商量的这套办法,也算是为地形复杂的蜀地量身定做了。要是搁北方大平原上,还犯不着费那么大劲儿折腾。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山田旁边就是水田”的复杂环境,用山田差田的轮种、种豆,来换取平田、水田的持续高强度种双季稻。
解决了轮种和豆子固氮肥地之后,李素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化肥了,但“化肥”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也就一闪而过,随后就觉得自己可笑——他完全知道,在没有化工工业的朝代,要搞出化肥的难度,还不如想办法搞出火枪大炮呢。
但就在他放弃的时候,随着他本性谨慎、一条条梳理头脑风暴,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思路:化学合成化肥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天然矿物里本身就有可以当化肥用的成分,而且本来就要分离出来,也没别的用处,那倒是可以想办法变废为宝的。
李素想来想去,可以动脑子的思路就是两条,前者有点遥远,后者方便倒是方便,但是产量杯水车薪,又犯不着单独特地去弄。
他就这么跟国渊说:“据我所知,古人便知道海岛鸟石可以肥田,诸如此类的矿物,《山海经》种也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