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洛阳纸贵”这个成语典故历史上就是赞许左思在这类赋上超越了班固,那李素用来形容老婆,当然是丝丝入扣。
而且他知道蔡琰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要跟班昭比比历史贡献、文史留名,现在夸她查过了班固,蔡琰怎么可能不乐开花。班昭毕竟只是帮兄长班固完成了一些扫尾性的补充工作,超越班固不就等于远远超越班昭了。
蔡琰果然听了大喜:“哼,原谅你了,那天的打油诗确实是我写得不好,不怪你。”
蔡琰服软得这么彻底,并非她好糊弄,她其实也有想到过“老公是不是故意在拍我马屁”的可能性。但她不觉得“成都纸贵”这样的意境想象,会是一个想拍马屁的心灵肮脏之人在这种肮脏动机下想得出来的。
那美好图景描绘得如此情真意切,肯定是发自肺腑的赞美。
加上蔡琰没听到刚才周樱的悄悄提醒,内心那股对手指画圈圈的怨念也就彻底消散了。
周樱在旁边看得暗暗汗颜,李素明明是在抚慰蔡琰,她却感同身受地面红耳热腿发软:夫君真是太厉害了,他只是不屑于哄女人,一旦认真起来,肯用心,简直是一句话就能让才女被击中心坎。
偏偏就是不肯用这个心。
……
第二天一早,心服口服的妻妾婢女们全部收拾整齐,行李搬上船,返航回了成都。李素带了二十套铠甲,准备过年设宴的时候送给武将们当礼物。
他也不会全部送完,毕竟如今留在成都的只有张飞级别最高,总得留个一半以上,到时候送长安那边的贵客。
返程要逆水行舟,船多开了两天,五天后才到成都,已经是腊月下旬。
李素让人在州牧官署和自己侯府里都张罗起来,到时候要密集宴客和听取述职,很多在外地奔忙的官员,也会在这时候回成都。
汉朝的时候官场就是这样的,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