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是今日因为怯战逃亡被抓到、斩首号令军法的士卒首级数量统计,以及法曹的相关文书,请……请将军过目!”
距离与法正的初战,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时间临近九月底,长安来的讨伐军也渐渐疲惫懈怠。
李傕躺在中军大帐的行军榻上,没精打采地一挥手,示意那名来通报的心腹军吏把文书搁在矮几上,然后退下。
过了好一会儿,李傕才打起精神,随手翻看了一下面前的文书。
又是一天的攻营战结束了,当天的士卒伤亡虽然不足千人,西凉系将领虽然也不是太在乎伤亡数字的人,但已经三四天了,每天这么来,还是很搞心态的。
这不,今天因为怯战而临阵逃亡还被抓到现行的士兵,已经超过了一百人,而三天前这个数字才二十几个,昨天也才六十七个。这个数字是军心士气的晴雨表,不得不慎。
“才这么几天打下来,损失已经超过五千,还没算逃亡的和轻伤的。可惜了,这次又让郭阿多和张济立了功,咱却连个法正都没杀了。怕是再想把郭阿多压在后将军的位置上,是压不住了。等文和回来,静观其变吧。”
自从第一天攻营战之后,李傕就同时派出信使,去张绣那儿召回贾诩。算算日子,四天的快马奔驰,哪怕贾诩已经到了武威,信也该送到了。
但李傕也了解贾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贾诩完全有可能因为跟前线马腾的战事紧迫,而暂时不肯回来。最多拖上半个月都是有的。
再多倒是不太可能,因为现在已经九月底,再过半个月就是十月中旬,西凉地区会寒冷到根本不适宜军事行动。到时候张绣只能是打到哪里算哪里,不会再冒进,贾诩也就没了躲懒的借口。
……
此后,两军在五丈原又相持了六七天,直到十月初六这天,李傕先后接到两个重要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