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了一会儿,心中暂时也只盘算到了这些应付交差的办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素刚刚在花园里吟哦自语,蔡琰就一身夏装的明丽轻纱飘然而来了。蔡琰言笑晏晏地问:
“夫君,近日可是要去江州?我看你今早派了蔡五去给我爹送信,还说过些日子要验收,莫非是要回江州住一阵?正好我也很久没见爹了,一起去吧。”
李素派去给蔡邕送信的,当然是蔡琰当初嫁过来时带的家奴,所以肯定不可能在行程上隐瞒自家小姐。蔡五只是没有拆开密信的内容,没告诉蔡琰李素去干什么。
李素早就料到妻子会知道他出门,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他也只好急中生智强凑,也不管类似的语句自己是不是已经用过了:“唉,夫人此刻心境,为夫倒是颇能体会: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我身为朝廷右将军,四处奔走操劳国事,自然是免不了的。过一阵子确实可能要去江州,先带你去岳父那儿住一阵也好……”
李素不让妻子出三峡远涉数千里,但几百里路坐船散散心,跟她父亲团聚几日,还是不能阻止的,就当是中短途旅游了。
如今已是四月天,其实是初夏,不过李素硬要说“春日凝妆”也不算错。
蔡琰听了,果然心中一阵缠绵悱恻,忽然觉得很多委屈都变得如丝如缕,如云似雾,消散化解捉摸不透,却又不是真的散去。
怔怔出神了几秒,蔡琰才过来怯生生拉着夫君的袖子:“你说‘先住一阵也好’,那定然是到了江州之后,还要再四处奔波了,说不定不能带我?”
李素连忙圆转:“是现在事情还没定论眉目,要过几天准备充分了,出发之前才知道,但凭王命而已。只要不危险劳顿的地方,能带你一定带,你身体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乖,到了江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