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就趴在一个软榻上,让侍婢拉下裤子,露出大腿侧后方的箭伤旧疤。
华佗似乎很有经验:“这是骑马的时候从背后被射中的吧,虽然表面愈合数月,然仍有肿胀淤痕。应该不是箭矢淬毒,但可能是当初清理创口的军医,只把箭头取出来了,但还有其他杂物没有取净。具体是什么,请恕老朽也无法断言,且号脉观色。”
然后华佗给刘备把了脉,又看了脸色、舌头,仔细询问阴雨天疼痛时的具体表现,比如是小针密集扎那样还是麻痹为主,连续问了四五个是非选择题。
问了半天,华佗捻须思索,也没敢下定论:“由此看来,不可能是铁屑铁锈,否则要严重得多,至少是整条腿麻痹不动。至于是木屑还是漆皮、羽翎,还是判断不出来,大王若是放心老朽医治,不惧割肉流血,只有服下麻沸散,以刀剖开慢慢找了——也不保证每一刀都割在确有异物的地方。可能会稍微多挨两刀,保险起见多割掉一些腐肉,请大王谅解。”
李素一直在旁边围观旁听,见对方说得那么慎重,跟演义和三国志里的描写截然不同。
看来华佗还是很谦虚的,他也是人不是神,没有直接跟神棍一样看一眼号个脉就铁口直断哪里有什么异物。
那就不是医生是神棍了,只有那些号称能“听得出这个耳机用的是水电火电还是核电”的神棍音响发烧友才会干类似的事情。
刘备不是关羽,而且这里也不是军中,没有外人,他当然不会不喝麻沸散硬抗。
李素细心,怕感染,连忙吩咐:“去隔壁动刀吧,隔壁有一间屋,所有器物都是煮过的,床单被褥也都是煮了之后烈日晒干用火烤干的。动手之前,先让婢女给大王沐浴干净。先生的刀具也都会用草药煮过吧。”
华佗颇为惊讶,对李素投去一个嘉许的眼神:“右将军真是谨慎,此法也深合我医家之道。老夫行医半生,还未见过连净室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