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右将军还只是一介佐吏、年不及冠吧?真是少年有为,六年时间从一介三百石佐吏做到右将军。我如今已经比右将军当年年长三岁了,还是一事无成,舅父虽让我当郡中功曹,却了无功绩。”陈矫也很配合太史慈,同时也是确实发自内心地感慨。
太史慈很是得意:“那是,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跟右将军相比……”
他刚刚吹逼吹到这儿,忽然戛然而止,眼神也是微微眯拢,因为他看到前面濡须水内,忽然有一队轻快的斗舰战船从濡须口驶出,横截在大江之上,那架势,一看就是要拦路的。
“什么人?总不会是本地的官军吧?这儿算是庐江郡守陆康的地界,难不成陆康老儿还敢派战船拦截我们?他不嫌树敌多么?还是纯粹想抢劫?也可能是时隔多年巢湖水贼又复发了?有人取代了郑宝的买卖?”
太史慈心中闪过一连串好几个念头,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吩咐船上所有卫兵都戒备,统统把弓箭拿在手上。
两边船队一边靠近,太史慈也在观察对方的船队阵型,发现对方的船虽然比他小、数量多,但队列非常整齐划一,船速、间距、航向都保持得很好,还能看到旗舰上指挥的旗号繁复而严谨有度,竟然可以拦住这一段长江江面不让人从船与船之间的间隙漏过去。
“这个拦截之法,深得水战用兵之妙,恐怕不是郑宝那样的丹阳水贼可以做到的。世上竟有水战调度之才不在我之下的名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了。”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仅仅是观察了对方的拦截船阵,太史慈就意识到来将的水战统兵之能深不可测。
幸好,太史慈刚刚戒备不久,箭也没失手射出去,两军船只还相距两百步,对面船上的人就全部扯开嗓子齐声大吼:“可是太史平夷当面?我家使君有事相商,且停船。”
(注:太史慈是糜竺表的平夷校尉,所以可以这么称呼,就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