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攻势结束、退开两步卖个破绽,让高沛反击。
高沛以为甘宁已经技穷,翻身砍杀回去,环首刀刀法严谨,以圆盾遮蔽上身,刀刃泼风一般往敌下路招呼。这也是有盾牌一方惯用的招式。
甘宁格挡不易,看似几乎遇险,但他觑准时机,拼着一戟扎中甲板、一时无法拔回的风险,看到高沛又一刀贴地砍来之时,猛然往下一扎。铁戟侧枝正好架住佩刀,余力未衰扎进船甲板,把环首刀也卡死在甲板上,一时无法抽回,两人的兵器就这样同时被卡在了木板上。
高沛心中暗道不好,正在犹豫是该奋力抽回,还是果断弃刀后跳,抑或是一个盾牌的野蛮冲撞把甘宁撞飞、让甘宁变成失去武器的一方。
心念电转之间,高沛也来不及想太细,被狠劲儿驱使,选择了最两败俱伤的野蛮冲撞。
不肯弃戟,就挨这一下连人带铁甲带重盾两三百斤重的野蛮冲撞吧!
“喝啊!”高沛野蛮冲撞的同时,一边大喝一声,一边眼神余光瞥到甘宁侧身架步扛撞、另一手的链枷猛力甩击而来。
高沛连忙低头,把盾再举高一些护脸,“砰”地一声链枷的杆子猛击在盾牌上,而铁链连着的流星锤头,沿着盾牌上缘拐了个弯被惯性继续甩出,“噗”地砸中高沛的后脑勺。
高沛头戴铸铁头盔,盔倒是没怎么变形,甚至脑袋都没碎,整个人依照死前的惯性继续猛撞,把甘宁撞飞出数步之远,压倒在甘宁身上。
甘宁知道自己这一招有点冒险,但不冒险的话,也不能这么快杀死敌将。
他揉了揉被撞得气血翻涌的五脏六腑,强行憋住心中的阵阵呕逆,把高沛的尸体推开。
自从大半年之前,跟张飞那一战中,因为误判对手,导致用链枷锁敌人兵器时,反而自己的链枷被脱手震飞后,甘宁坐牢期间一直对自己的链枷技术有点心理阴影。
这种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