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仅靠自己的脑力已无法理解目前发生的事,能让钟烟庞政一同思考是上策。
“我刚才沿着赵护法走过的路出发,在不远的小巷屋内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谁的尸体?”
“一名炼虫师,血很新鲜,刚死的。”
糜舟试图观察钟烟庞政的神情变化,但他隐藏得很好,只是微微抬起眼帘,作出思考的模样。
他沉思良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示意可能隔墙有耳,然后低声问道:“是真的?”
“我有必要说谎吗?”糜舟不以为然。
“是谁杀死他了?”
“你觉得还有谁?”糜舟架起腿,不想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兜兜转转,“你服侍护法很多年,她以前从未使用过武功,没错吧?而且也没有会武功的迹象。”
“据我所知,她的确不会……”钟烟庞政心里没底。
公主隐瞒他太多事,她从未遭遇过生命危险,就算多年不使用武功又有何难?
糜舟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道:“我说个最基本的事实,如果一个人常年不练习武功,她的功力必定退步,而赵护法能轻而易举杀死炼虫师,你明白这件事多么非同小可吗?她要么瞒着皇宫内所有人,日复一日地修炼功法;要么……”
“被人掉包了。”
钟烟庞政紧张地说出第二个结论。
糜舟没有给出正面答复。
他思考过这个可能性,但如果真按掉包思考,有太多无法理顺的地方,不过钟烟庞政有可能给出正确的解答。
他微微点头。
“我问你,在京城被毁的最后几天,你应该见过公主吧?”
“当然。”
“那时的她跟楼上是同一人吗?”
“……我不确定。”
“也是,倘若准备替身,一定不会轻易让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