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晚上,陈简的住所被三尸虫袭击。
难道皇甫晴不慎卷入其中,被鬼虫吞噬了?独孤麟奇没有把握。虽然皇甫晴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但他毕竟是老辣、经验丰富的武者,应该能意识到那些白色蠕虫的危险性,早早撤离。
“他疯了。”
希阙仪听后皱眉:“怎么回事?”
独孤麟奇还以为她知道这件事,仔细想想,发现他们在这几个月确实没有任何交际,于是他解释道:“皇甫晴的脸被巫术烧伤,毁容了。”
“就因为这事?”她露出罕见的表情,“医女难道不能把他治好?”
“没法治,”他回答,“巫术跟泽气所伤有相似之处,伤口残留太久,就只能留在脸上了。医女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过他承受不了这件事。”他摇头,遗憾地说道,“我已经不再跟他一同行动了。”
“这样啊……”希阙仪还挺喜欢温润儒雅的皇甫晴,没想到那张英俊的脸庞现在成了可怖的虬结血容,她同样有些许遗憾,但不为所动,“你说他疯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上次见到他是几个月前,”独孤麟奇说道,“他说要找陈简。”
“找陈简?”
“估计是想和他死斗一场吧。”他仰头,淡然道,“皇甫晴不一直如此?”
“这辈子都在追求和高人对决……我明白他的心境。”
希阙仪推开窗户。
她突然话题一转:“你觉得齐国怎么样?它还能存在多久?谁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你问这些做什么?”
希阙仪指着窗户外错综发展的商联石堡说道:“我迟早要接手商联的诸多事务,这地方毕竟是个帮派,它依附于国而存在,我得为将来做好准备,谁能成为天下的主宰,当然是越早知道越好。”
“齐国无法长存。”
“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