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阁楼三层的一个狭窄书屋里,这里没有一点光线,唯一的进出口是一道宅门,是非常安全的存放地点。
她把大概有一截食指厚的宣纸拿了出来,递给赵望翷,上面是古老的文字。红鹿看不明白,她只知道这是北境人的语言,但她从赵望翷的眼神中看出,她认得这些字。
无论她是不是公主,她起码读得懂北境人的语言,至少应该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巫术师。
“怎样?看得懂吗?”确保万一,红鹿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
赵望翷似乎沉醉其中,她认真地阅读上面的内容,走到阳光下,褐黄的霞光浮在脸颊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感。红鹿看着很不舒服,主导权好像转移到了赵望翷手中,而且她没有做任何抵抗。
她喜欢事情脱离掌控——但前提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未来。
现在不同,她觉得未来被赵望翷牢牢握在手中。
“你知道该怎么做?”红鹿说道,“北境人发动核溶,用了很多巫术师,你只有一个人——还是说,你还带了其他巫术师?”
“我一个人就够了。”她说这话时非常自信,但面无表情。
红鹿挑起眉毛:“是吗?”她不相信,但对方肯定的语气又不容置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红鹿明白,这样下去问不到结果。
赵望翷翻了几页,比之前更加认真了。红鹿不再打搅她,搬了张椅子坐到旁边,注视、监视她。
等待的时候总是非常漫长,尤其是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等待。红鹿眼睁睁看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坠入窗台之下,赵望翷才发出第一声动静。
“怎样?”
“我明白了。”
“真的?”核溶是非常复杂的巫术,红鹿虽然不明白具体的实施步骤,但看那一堆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