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当山见到过他,后来——他失踪了。”
“他去哪了?”糜舟不顾疼痛,猛然坐直身子。
“我不知道……你认识他?”沈以乐想了想,陈简是恭莲队的,或许在北方小有名气。
糜舟捂住发烫的脑袋,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虽然有同名同姓的可能,但他相信沈以乐的直觉,她既然觉得他和那个陈简有相似之处,说不定……就是他!
“我在找他。”
“你跟他……是仇人吗?”
糜舟听后放声大笑:“当然不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失踪前在什么地方?”
沈以乐点头,一五一十把武当发生的事告诉他。武当对她而言已是很遥远的地方,无论时间空间,她似乎都无法触摸到那座养育自己的山峰,她像旁观者一样诉说陈简来到武当后发生的事,包括他在东海一举成名。
“他可能被张胜寒杀了……?”
“我不知道。”沈以乐为武当出了张胜寒这样的败类而感到羞愧不已。
糜舟点头,他还在思考离开云鹰国之后该怎么找到陈简,现在,他有了大概的方向。他分析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知道陈简的下落。
“我们得快点了。”他迫不及待想回到西朝。
“你能找到他?”
“能。”
*
彩云枯槁,一副哀愁的景象。月光落在枯枝败叶上,车轮碾过,白光和黄泥磨成一团,深深地埋藏进大地。
陈简身心俱疲地躺在马车里。
他没有杀死麝凤蝶,但麝凤蝶和死没什么区别了。她的肌肤被尽数剥夺,血流成河,细菌会蚕食她,时间迟早能带走她的性命。
“三尸虫会不会救活她?”温卿筠不放心。
“三尸虫利用了她。”陈简心事重重,“我在她的眼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