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错,自然就一同乘坐马车上去了。
国王大厅之上是没有斜墙庇护的巴别塔,神圣大道被侵蚀得相当严重,马车行走时,偶尔还会有几块落石顺着斜坡一路滚下,然后飞出。不过她没有在意,反正能坐马车回去。
结果,翻译把她送到更上层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她被反锁在一间空荡而逼仄的小屋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有一张严重受潮的木床,一张发霉但还算暖和的被子和如厕沐浴的地方——沐浴用水是降雨。把她锁起来的石门上有扇只能从外打开的小窗,住在此层的原住民每天会准时送来干巴巴的面包。
她逃不出去。
云鹰国的人仿佛经过了精确计算,她在这层完全使不出泽气,柔弱的身体已经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她怎么叫喊呼救,都没有回应。
唯一一次,有个人嫌她太吵,于是打开小窗门告诉她:请不要打扰月神,否则月神会降罪与她。
尽管沈以乐不吃这套,但那人凶恶而狂热的眼神还是让她吓得不轻。
她很清楚,在这种高度下,她没有任何筹码与云鹰国的人抗衡。
这间牢房里还有一扇窗,窗足够她爬过,但立了两根怎么敲都敲不碎的石柱,她只能透过窗注视虚无缥缈的天空,云朵自由穿行于屋内屋外。
每天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阳如同在天上燃烧,近处的云朵在顷刻间化成泡影,远处的天际线会扭曲,天空像一面镜子,将磅礴的热流折射进她的屋子,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照得泛白,每当这时,她都要躲到房间角落——那是唯一能躲避太阳的地方。
她徒手拆开了木床,想把木头磨成锥形,再用锥形的木头凿开石墙。
这很累,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
石砌墙太牢固,而她每天只有少之又少的食物。她无时无刻不感到饥饿,胃袋蜷缩成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