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饱满圆润的水滴,然后落下。
方徊对这些情形没什么感觉。
他在虫谷居住的地方更加奇葩——露宿野外。
眼下有一间有模有样的房间,算很不错的待遇了。况且,他不觉得如今的自己有资格享受美好。
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无论哪里都是满目疮痍的景象。
恍惚间,他回想起最后一次与妻子见面的情形,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天下午了……
他不想再继续回忆。
“你还真是无聊。”笛胡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虽然突然出现让方徊很不高兴,但至少替他打断了悲情的思考。
他寻声望去。
笛胡峰很高,一下就占据了狭窄的走廊。
“笛胡峰……”方徊看了他一眼,“我不方便离开。”
“我当然知道。”
“有何贵干?”
“没什么。”他心事重重地说道,“我总觉得很怪。”
“当然。”
“你也这么认为?”
“我们可能不再说同一件事。”
“你在说何事?”
“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笛胡峰听后笑了笑。方徊不愿意说,他也懒得询问。同为炼虫师,他们在虫谷说过的话可能不到十句,两人跟陌生人没多大差别。
“影翅虫还没回来?”
“没,估计还在街上。”
“是吗。”
笛胡峰点点头,刚才路过一家餐馆时看到了他们。没有打招呼,只是跟陈简的鬼虫有过短暂的眼神接触。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玩意:“我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
方徊纳闷地注释笛胡峰的掌心,一块银色的亮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