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走。”
沿着斜坡往下,左侧便是一条涓涓细流,水声在底部湮灭,一具尸体挡在那儿,吸干了所有水分。
钟烟庞政在士兵的扶持下走到尸体前,他让人把尸体翻到正面。其实已经不用这么做了,这身被鲜血染红的道袍被水褪去了些许色彩,衣服的形制明明白白地亮在众人面前,钟烟庞政不用猜都知道,这就是谢如云。
士兵们翻动尸体,露出了正脸。
钟烟庞政微微点头,冷静地问道:“还有其他踪迹?”
“道观有四种剑痕,”老练的士兵汇报道,“应该出自四名武者。”
“四名……”
今晚他们为何都聚到这儿来了?他抬头东张西望,想知道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何值得这么多人在此打斗。可惜早就烧毁的森林只能用青烟来回答他,他不耐烦地吹了口气。长时间待在烟尘中让脑袋开始肿胀,这里绝不适合思考,只会减少寿命。
他让人带自己走到上风口,居高临下看着像蚂蚁一样劳作的士兵穿行在烟雾里。
隐士死了。直到大脑吸入第一口新鲜空气,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这是事实。那个隐士居然死了?他对恭莲队的武力排名并没有确切的概念,但隐士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四名武者在道观交手,这么说隐士多半是死于三对一。他怎么招惹到这么多人的?
钟烟庞政让人把隐士的尸体给搬上来。
现场不重要,他一眼就能看出,隐士是死后被抛尸于此。现在问题来了,为何那帮人有能耐杀死隐士,却草草处理尸体?他们本可以埋在很深的地方。钟烟庞政想出了许多种可能。
他们是为了示威?若如此,他们完全没必要抛尸,把尸体放在道观,甚至挂在道观的断壁残垣上不是更有威慑的效果?也可能他们杀人的时候道观还在着火,那些人担心火把尸体烧尽,所以才放到了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