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
皇甫晴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个名字。
扁梁图脸颊微颤,他不明白这个与世无争的皇甫晴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但考虑到他的另一个身份——秘教杀手——他知道的事或许就多得去了。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解释道:“公主的策略非常简单,她一方面用勾结武林的罪名来压制我、暗中操纵武林;又将这个真相藏匿,不让企图篡位的派别残党利用。这就是我与公主之间的制衡关系——不过只是暂时。她占尽优势,一旦她将其余派别清算,局势就会一边倒。届时,就算我站出来说出真相,又有谁能同我并肩作战?公主登基的污点会被抹除得干干净净,台下尽是她安排的听众,我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丑角。”
“既然你迟早要被公主杀死,还不如早日收拾行装,远走他乡。”
“你让我逃?”扁梁图冷笑道,“别人能逃,唯独我逃不掉。”
皇甫晴良久没有开口。
他在思考自己的话?还是想别的事?
扁梁图惊魂未定,他既想看皇甫晴的反应,又有点害怕与他对上视线,目光只能游离在黑暗和皇甫晴中间,等待这个“闻名遐迩”的谦玉公子说话。
“看来楼上也结束了。”皇甫晴忽然来了句毫无关联的感慨。
扁梁图抬头望向焚烧殆尽的道观,里面已经没再传出打斗声了。
偷袭的人显然和皇甫晴一伙,他这么冷静,难道是盔甲男死了?
他额头再次冒出冷汗,身体因为失血和脱水而变得燥热不堪。
他多希望皇甫晴能快点救助自己,可不知皇甫晴在考虑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忽然意识到,现在是最糟糕的情况,他和盔甲男本打算在审讯宝应结束后打探谢如云的立场,结果为了取得皇甫晴的信任,他把和公主的那些事全盘托出!如果谢如云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公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