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的主谋说不定就是倾莲公主本人。
他摸了摸女儿的肩膀,突然发现她今天着装得相当正式。他已很久没看到女儿穿成这样了,自从京城戒严后,她喜好的事物便被严令禁止。
“你要出门?”他问。
“嗯,今天有朋友要见。”
“男人?”他随口问。
“嗯。”
大理寺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自己这个女儿向来听他的话,唯独在婚姻方面格外执拗,他还记得几年前为她与大司农的儿子立下婚约,她听后格外激动,一时把事态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导致他至今和大司农的关系僵硬,最后那场闹剧以大司农儿子意外死亡告终。那小子喜好游山玩水,仗着父亲的职位天不怕地不怕,偏要在雨后初晴时踏青,结果脚滑坠崖。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不过大理寺卿很感激那孩子能死去,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与大司农收场。
女儿一直喜好诗,吟诗作赋更是拿手好戏,而且常常借着自己的人脉关系广交出名诗人,交际范围特别光,在京城的富贵圈都小有名气。大理寺卿在她的婚约废除后,就没再主动提出替她寻亲的事,他真经受不起女儿这般折腾,只能寄希望于她自己。
她现在穿着非常正经,大理寺卿不禁浮想联翩,觉得女儿一定是找到了心上人。
她能找个正常点的就好了。
大理寺卿对她的婚约限制已经放到了最低。
“我可认识?”
“父亲应当不认识。”女儿摇头,“是很久之前认识的朋友,有些年未曾联系,他忽然回来京城,便想见一面。”
“这样啊……”老友相见,多半擦不出什么火花。大理寺卿失望地摆手,“早去早回,今天北伐军出城,路上小心,叫龚慈送你。”
“好。”女儿没有拒绝。
龚慈是他们家的老奴仆,忠心耿耿,还有一身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