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晴问。
“我想想……他们谈及最多的便是三年前大言绝帝驾崩的事——”
“等等,皇甫晴,”独孤麟奇问道,“你难道不知是谁雇了壮月?”
皇甫晴露出遗憾的神色:“杀手城的买卖都是保密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城主也不会透露。”
杀啊,杀手城的规矩,那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城主相当执着于规矩,独孤麟奇怀疑城主就是秘教教主,不过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敢触及这个问题。秘教的成员都知道,谈论教主是秘教的禁忌,他们的教主神秘而恶趣味,始终混杂在十二位秘教成员中,甚至有人认为秘教压根不存在什么教主——
这也有可能。
独孤麟奇默默想着,就算没有教主,总得有个牵头人吧?皇甫晴说秘教至少有十五年的历史,最初创立秘教的人还活着吗?那人是不是一直在乐此不彼地挑选、发展秘教成员,站在所有人之上注视他们的种种行径?
在教主的视野里,这些成员意味着什么呢?
玩物?牵线人偶?都有可能。
独孤麟奇脑中闪过皮影戏的场面。
任何人都不喜欢被操纵的感觉,他更是如此。从独孤远山覆灭那时起,他就总觉得自己被名为“命”的线牵着行动,他命中注定地逃过屠杀、命中注定地遇上皇甫晴并加入秘教,之后有命中注定地遇上沈朔霞……他没有自由的方向,未来被一条不可视的线规划成牢不可破的路途。
“壮月呢?”他下意识问。壮月是刺杀天子的凶手,总该知道谁买了小皇帝的命吧?
“他当然去避风头了,我找不到他,下次见面估计要很久以后了。”皇甫晴说,“先不说这些琐碎之事。露月,你继续说。”
“那些达官显赫认为,倾莲公主之所以能把持朝政,正是因其弟为皇帝,小皇帝一死,倾莲公主也就没了立足之地。”